【如是觀史】玄天上帝與龜蛇傳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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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／余遠炫

中國神話中，將天上星宿分為東蒼龍、西白虎、南朱雀與北玄武四大方位，每一個方位統領七個星宿，共有二十八星宿。其中，北方七星的守護靈獸叫做「玄武」。

光看名稱，很難了解這是什麼生物，但北方七星排列的形狀像是烏龜，因此玄武就是黑中帶赤（玄）的龜（武）。

漢朝時，有螣蛇纏繞烏龜的圖像，因此玄武也被認為是龜蛇合體。後來，玄武從星辰崇拜神格化，而出現了北方玄武大帝的形象。

民間傳說，玄武大帝原是屠夫，因受到觀音菩薩感召頓悟後痛改前非，以割腹切腸的方式悔過，真誠感動上蒼而成為神。不過，他的內臟與腸子卻化成烏龜精與蛇精在下界作亂，玄天上帝於是親自收服龜、蛇二怪成為祂的麾下部將。

現在的玄武大帝神像，即是手持寶劍、腳踏龜蛇，姿態烜赫神武。

然而玄武大帝信仰，至宋代時卻產生了變化。宋真宗為了推動「天書」運動，竟杜撰趙玄朗為其先祖宋聖祖；而為了避聖祖名諱，於是將玄武大帝改名為「真武大帝」。

到了明朝，傳說朱元璋與陳友諒交戰時，敗逃遁入武當山，躲在真武廟內。朱元璋扯破蜘蛛網進入廟裡躲藏後，蜘網竟迅速恢復原狀，因而騙過了追兵得以脫險。

朱元璋當上皇帝後，下旨改建真武廟、重塑神像，並獻上〈北極殿〉匾額，封真武大帝為「玄天上帝」，成為明朝的護國神祇，民間則尊其為「北極玄天上帝」。

除了民間盛傳的屠夫之說，根據《洞冥寶記引真武報恩經》及《神仙通鑒》的說法，玄天上帝是淨樂國王的嫡子，母親是善勝天后，生有奇表，穎慧非常，由於國王與王后只有這麼一個孩子，因此非常鍾愛他。玄天上帝後來到武當山修行，也被稱為武神與戰神。

而在神魔小說《西遊記》中，真武大帝則是北天門的守門代表。孫悟空可力戰南天門諸神諸將，但若遇上真武大帝，恐怕難以獲勝。

玄天上帝從星宿產生，再由星宿轉化成神，因避宋聖祖的名諱改稱真武大帝，也曾被明朝認為是護國神祇。其手持寶劍、腳踏龜蛇，誓要降妖伏魔、斬除危害的形象，令人景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