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如是觀史】 蔡邕與女兒蔡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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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／余遠炫

東漢的大文學家與大音樂家蔡邕有兩個女兒，大女兒出嫁後，小女兒蔡琰（字昭姬）就跟在父親身旁。蔡邕擅長書法，曾有人說他的書法是神仙傳授的，但其實是蔡邕擅長觀察自然自己體悟出來的，並自創「飛白體」。蔡琰則是遺傳了父親的天賦，也寫得一手好字。

蔡邕為人正直，常得罪人，東漢末年曾因得罪政敵遭到流放，甚至買通殺手要殺害他，但因殺手感佩蔡邕的耿介不忍殺害，好幾次死裡逃生。蔡邕也是出色的音樂家，流落南方時遇見有人燒梧桐木，他聽見梧桐燃燒時發出的聲響，認為那是難得的製琴素材，於是將其買回，製成一把古琴，因尾端被火燒部分焦黑，因此這把琴又稱為「焦尾琴」。

古琴有七根弦，又稱七弦琴。蔡琰有一個本領，琴弦若是斷了，她不用看，只要聽聲音就知道是第幾根弦。蔡邕認為女兒這項本事很稀罕，應該有絕對音感。除了音樂與書法以外，蔡琰也喜歡讀書，而且記憶力非常好，也讓蔡邕對這個女兒更加疼惜。

後來西北軍閥董卓進京，殺掉亂政的宦官，同時廢掉少帝改立陳留王為帝，也就是後來的漢獻帝。董卓在大將呂布的支持下把持朝政，袁紹與曹操因反抗董卓相繼逃離，而為了建立權威，董卓除了剿滅反對他的人之外，也攏絡重用了一批文人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大學者蔡邕。

蔡邕原本不願意在董卓底下任職，但禁不住董卓禮遇威脅兼施，最終仍入朝為官；然而他並沒有因此就對董卓逢迎拍馬，而是善盡做為大漢朝臣的職責，用心將事情做好。後來董卓被司徒王允用計殺害，蔡邕卻因露出憐憫的神情嘆了一口氣，引起王允的不滿被關進牢裡。但這一回他就沒那麼好運了，不到一個月就死在了牢裡。

蔡邕去世，蔡家家道中落。此時，蔡琰的第一任丈夫衛仲道與她結婚不滿一年就因病去世，她寡居在陳留（今河南杞縣）家中，又因戰亂遭南匈奴擄掠到北方，從此不知下落。一直到曹操探得蔡琰在南匈奴的情報後，才趕緊派人營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