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徐謙‧物猶如此】 虫敦 虫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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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／林少雯

這則〈虫敦 虫禺〉的故事，出自古籍《酉陽雜俎》。

虫敦 虫禺是什麼？牠們是一種小生物，也是有情眾生。這種生物比蟬稍大些，有翅膀會飛。繁殖時，將後代產在草葉上，小長得有點像蝦子。這種奇特的小生物，親子間的感情跟人類一樣情濃意堅，如膠似漆。

這種蟲生長在南方，又名蠋，也叫青蚨。依附在草葉上的小蟲，像蠶寶寶那麼大，只要捉了小蟲，不論距離多遠，母蟲都會飛過來尋找。無論將小蟲藏到哪裡都瞞不過母蟲，牠都能找到寶寶的下落。

從前，人們會將母蟲的血塗在八十一枚銅錢上，再將小蟲的血塗在另外八十一枚銅錢上。拿這些塗了血的銅錢去購物，不論是使用塗了母蟲血或是小蟲血的銅錢，花出去的錢都會自動再飛回來。只要輪流使用塗了血的銅錢，錢就永遠用不完。《淮南子》一書中，即記載了這種能讓錢返回的辦法，因此，這種銅錢也稱為「青蚨」。

鶴子說：「蝙蝠來尋母，母死而氣常存。虫敦 虫禺來就子，子離而心常合。是中消息，微乎微乎！」有詩曰：「飛來認取葉斑斑，母子潛通一氣間；蜾蠃空勞呼似我，相親畢竟不相關。」

試以同理心思之，人們利用虫敦 虫禺母子間不捨分離的特性為自己謀福利，其實是一種很殘忍、很不人道的行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