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如是觀史】司馬相如鳳求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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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／余遠炫

司馬相如是漢代文學「漢賦」的代表人物，司馬遷寫《史記》時還特別為司馬相如作列傳，篇幅甚至比〈屈原賈誼列傳〉還長。司馬相如作品中的「子虛先生」與「烏有先生」等虛構人物，是成語「子虛烏有」的由來，而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的愛情故事，更是轟動當代、流傳後世。

司馬相如字長卿，四川成都人，原名犬子，因為仰慕趙國名相藺相如的事蹟而改名。他曾在漢景帝時期擔任過武騎常侍，專門侍候漢景帝打獵。但工作久了覺得沒啥成就感，就找了個生病的藉口辭掉職務，回到四川臨邛縣。

臨邛縣的首富卓王孫，祖輩原是趙國邯鄲人，因擅長冶鐵，秦始皇統一六國後，將卓家遷移到四川。到漢代時，卓王孫累積的財務富可敵國，光是僕役就有八百人。

卓王孫有個女兒卓文君，二八年華青春正茂時，嫁給了當地豪門世家，但不到半年時間夫婿就因病去世，年紀輕輕就成了寡婦。卓王孫心疼女兒，畢竟卓文君有文華又年輕貌美，更是他捧在手掌上的明珠，於是便將新寡的文君帶回卓府。

一天，卓府來了個不凡的人物，也就是司馬相如。

臨邛縣令王吉讚歎司馬相如是當代漢賦大家，多次邀請他前去作客，但司馬相如總是愛理不理，縣令約十次就只去一兩次，有時還會爽約。雖然如此，王吉依然熱情邀宴款待，而他的做法也讓臨邛縣的百姓認為，司馬相如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，竟連縣令的邀約都敢拒絕。消息傳開後引起卓王孫的好奇，於是宴請縣令與司馬相如到他家一敘。

司馬相如在縣令的請求下，終於來到卓王孫的豪宅，他帶著古琴綠綺（中國四大古琴之一）為卓王孫獻上〈鳳求凰〉，讓躲在屏風後面偷看的卓文君怦然心動。司馬相如的俊秀與高超的琴藝深深打動卓文君，她也聽出司馬相如〈鳳求凰〉的含意，這不是藉著音樂對她表白嗎？

司馬相如琴挑文君，卓文君也毅然與他私奔，共赴前程。